他的手臂肌肉绷得死紧，青筋暴起，“或者干脆……将我打晕，我不想……在无意中，伤害你。”

顾锋知道以林深现在的能力，想控制住自己并不难，他只怕林深不舍得下手。

林深猛地睁大双眼，手指不自觉地揪住顾锋的衣领。他能感觉到顾锋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体温高得吓人。

“你没事吧？”他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慌，指尖已经悄悄凝聚起一丝仙力，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他不能让顾锋出事。

顾锋摇摇头，这个简单的动作似乎都耗费了他极大的力气。

他松开一只手，颤抖着指向远处的森林：“现在还好……就是……想靠近那里。”

他的瞳孔突然缩成一条细线，声音变得嘶哑，“而且体内的力量，在躁动……”

说到这里，顾锋突然用力推开林深，踉跄着后退两步，“深深，我们真的要过去吗？要不然，我们退回去吧……”

林深注意到顾锋的指甲正在变长变尖，皮肤上若隐若现地浮现出鳞片的纹路。更可怕的是，顾锋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着，时而露出一个完全不属于他的诡异笑容，时而又恢复成痛苦隐忍的表情，就像有两个意识在他体内争夺控制权。

“顾锋！看着我！”林深一把捧住顾锋的脸，强迫对方直视自己的眼睛。他能感觉到掌心下的皮肤烫得吓人，顾锋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顾锋的瞳孔剧烈震颤着，似乎在挣扎着保持清醒。他艰难地点点头，突然弯腰捂住胸口，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林深立刻扶住他摇晃的身体，感觉到顾锋的重量几乎全部压在了自己身上。

“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顾锋断断续续地说，“离森林……远一点……我感觉……越靠近……越控制不住……，不能看……那片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