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文带着长久走路有的疲惫,慢步地走进了家门,像往常一样吃过了一餐简单的晚餐,便如一只慵懒的猫咪般蜷缩在了带来舒适感的沙发上。由于家里只有她和小花猫,在百无聊赖的时候,才犹豫着打开了电视,试图用那些或精彩或无聊的节目来消磨这个漫长地夜晚时光。
可是晚间新闻还没播放结束,她也刚刚把心神放在了新闻内容上,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却骤然地响了起来,划破了家里原本的宁静。梁博文听着铃声在客厅里好像来回地游荡,寻思着:“奶奶和妈妈刚来过电话,这会又会是谁的电话呢?”起身走到了电话机旁,从话机上拿起了电话听筒,放到了耳旁。
她话音柔和地问着:“你好!你找哪位?”却听到了推迟了两天还没到公司的邹楚威的声音。而且,邹楚威还用略带暗哑的声音说着:“梁博文,如果我不回公司,你会不会想到我。或者,你会不会打个电话问问我,或者向同事询问一下我的情况。”显然是对梁博文有了想法,也开始在意起了梁博文对他的态度。
梁博文静静地聆听着,很是疑惑地问着着:“邹楚威,你说的这些,对你有什么意义么?你难道不打算回来了么?”轻声地应和了一句。其实,实际上,她在听到对面是邹楚威的时候,思维就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邹楚威说的话了。
随后,邹楚威并没再说话,他们的通话过程持续了一个尴尬的氛围。
终于,随着“嘟嘟嘟”的忙音响起,电话被邹楚威挂断了。梁博文握着觉得冰凉的电话话筒,然后拿在手里呆呆地望了一会,感到好像理解了邹楚威说的和她交流时会有的那种复杂地情绪。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轻轻地将电话听筒放回了原处。然后,她再次地转身走到了沙发跟前,重新把身体深深地埋进了沙发里,又心不在焉地观看起了电视屏幕上插播的广告。
可是,梁博文慢慢放下电话听筒的那一刻,脑海中已经忽然闪过了这样一句话:“对于一些遥远的往事,我们往往难以用言语准确地表达出来”。”因此她此时考虑着:“的确如此啊!比如那些在我的心里尘封已久的记忆,好像已经在岁月的长河中渐渐地变得模糊,也只有每当不经意间触动到了相关的问题,才会蓦然地涌上心头!”竟然感到了一股强大得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推动着,让她对邹楚威的出现有了些许想法。
她没认为邹楚威会不在乎觉得用了心,也认真去付出的情感,可是却让她觉得这份感情好可怜,却不值得惹人怜惜。她的想法仿佛沾上了些许醉人的气息,虽然她在回味认识邹楚威有的那些感受,却有了无尽地唏嘘和感叹。但即便如此,那份源自她的心底最深处的感动,却依然深深地触动了她。
她起身拿起遥控器,独自一人静静地走到了小书房,坐在了窗前的座椅上。她并没有打开小书房的灯光,此时只是想安静地坐一会。她看到月光洒在了窗外,也看到了对面的楼房墙壁上亮堂堂的,洒落了一层银白色的月光。她看了一会,用有些空洞地眼神望着窗外,思绪再次翻涌了起来。她默默地思考着:“我为什么不想把看到的人,或者遇到的事放到记忆里呢?”也想到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她从痛苦的记忆中走出来,就是为了把那些难忘的记忆放下,以至于连新生的记忆都成了过眼云烟。
时间悄然流逝,一分一秒就如同天亮了就是亮了,天黑了就是黑了,也在不知不觉间,让梁博文度过了完整地一个夜晚。梁博文并没感到疲惫不堪,可是看着蒙蒙亮的天空,反而觉得上眼皮和下眼皮像是被施了魔法,想躺到床上休息一会。
她活动了一下腿脚,从座椅上慢慢地站了起来,拖着略感沉重地身体,走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