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
“年导,别来无恙啊~“
车轮碾过铁轨的咔嗒声从地板缝里钻进来,包厢顶灯晃得人眼皮发涨,混着年身上若有若无的辣椒油味儿,倒像是进了火锅店雅间。
年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大红指甲油在灯下泛着油光——她随手抓了把瓜子嗑得咔咔响,壳子直接往夕裙摆上弹。
夕正缩在角落里画画,宣纸边角被攥出好几道褶子——她抓起手边上的镇纸,捏成一团砸向了年。
是的
真的是镇纸。
从刚才从他的脸庞飞过去的木屑中传出的香味来看,似乎还是什么名贵木料。
“别来无恙啊,刀客塔。“
就算是尾随灰礼帽看到了各种各样的角色,杜宇依旧为能在谢拉格看到岁一家感到惊奇。
他瞄了眼重岳鼓胀的胸肌,因为那奇怪的姿势,他身上青布衫绷得随时要绽线。
正襟危坐,活像尊门神,偏生怀里还蜷着个醉醺醺的令,衣襟散得能看见锁骨窝。
大哥就那么没有用双手支撑,在回礼的过程中,还依旧用躯干撑住了令身体的倚靠。
——这能忍住不打招呼的也是神人了。
包厢内,杜宇和年也互相拱了拱手,两边的行礼姿势都挺不标准的。
年抱拳时腕上银镯叮当乱响,活像街头卖艺的架势,杜宇这边刚直起腰,年突然探身拽他胳膊,力道大得差点把他拽个趔趄。
不过......
从年拉自己胳膊的巨力中,他能感觉到对方应该是挺开心的——被拉到年身边坐下,杜宇看着坐在对面的大哥,心中的笑意还是难以忍耐。
重岳颔首时下颌线绷得笔直,明明那么严肃的表情,肩膀上的令却又突然咂巴两下嘴,翻身把口水蹭在他前襟上。
“这不是大哥么,午好。“
“午好,医师,看来您与我妹妹相处甚是愉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