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山林之中,汽车声如雷贯耳,停在黑色越野车后,厚重皮靴踩在路面碾碎枯干的叶。
沈满知眉心蹙起,西图?
西图肤黑,神情冷峻更显凶狠,被临时叫过来还有些不明所以,忍着脾气走到勋爷面前,“勋爷。”
勋爷压着眉看了他几秒,先吩咐身边的人去检查一遍楼上。
又才看向身前的西图,将手心里的东西扔给他,“我刚要回去的路上发现的,要不是司机心细,恐怕今晚要留这里了。”
西图低头看着手里的尖口刀具,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这……这是三哥的东西?”
勋爷冷声打断他,“我一直不懂金总为什么要把人关押在这片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以为至少是为了防止华国的人找过来。既想从他身上得到其他秘密,又不能保证他的安危,你布置在周围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
西图猛地抬眼,“勋爷,你怎么……”
勋爷轻轻抬手,“中午河对岸有异动,简易桥在百米开外,偏偏你的人就那么快过去了。你是觉得我连这都看不出来?”
西图汗颜。
“我不管你现在是想为谁做事,既然在我身边,该做的就给我做好!”
西图默默低头,“这事儿没提前告知您是我疏忽,金总念着段秋屿在您心中不一般,所以让我安排些人守在周围,以免有人来营救或灭口。也是怕您多心,没来得及和您说,没想到三哥竟起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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勋爷不耐烦地打断他,“行了,还愣着不动,是等着他们找到这里来吗?段秋屿要是出事了你自己去和金总交代!”
西图深吸一口气,“我马上叫人过去查看附近的异常。”
周围埋伏的都是金豹的人,自然也只听西图差遣。
勋爷冷眼看着西图吹了个哨子,西边从林里窸窸窣窣冒出几个人整齐划一地整队,朝着刚刚发生过扎胎路段的方向而去。
他回头叫来一直跟随在身边的人,“去跟着,别让他们再耍什么花样。”
“是。”
等人走后,吊脚楼又恢复冷寂,勋爷低头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偏头点燃,袖口略微一甩,一枚柳叶飞镖在指尖盘旋着。
他走远了些,回头看了看四周,抬手让吊脚楼上看守的人下来。
就在此刻,沈满知拉住秦宴风的手,视线相撞间便懂了彼此的默契,起身利落地朝西边摸索而去。
早该想到的。
金豹的“兵”始终比不得华国的精英,甚至可以说是差太远了。若说是放哨还稍微有点用处,可一旦没日没夜地高度集中勘察,并非常人之所能。
刚刚西图召集的西边埋伏的那些人,纪律不严明,精神又懈怠。说明在深夜里他们的精力远不如白天,这也给了两人“钻空子”的机会。
再说回来,虽然不明白勋爷叫西图来做什么,但此刻也确实引走了一部分人,连吊脚楼上看守的人也被他引至河边。
勋爷确实在帮他们支开人。
这导致吊脚楼西边,也就是背面完全是没有在看守范围内的。
如鬼魅般的两道身影从侧面林中神不知鬼不觉摸索至吊脚楼背面。
悬空层并不高,沈满知正想攀爬,秦宴风却先一步蹲了下来,让她踩自己的肩。
她也只犹豫了片刻,便借力攀爬了上去。好在这样的事早已熟能生巧,她身形轻巧地在楼道里滚了一圈,没留下任何异动。
秦宴风却没上去,往后退入林中,朝她无声地手势比划,示意自己探风。
沈满知顺着楼道小心翼翼地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可以进入的门,也就是说唯一的入口在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