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省公安厅的同志今天在郑书记家里发现的窃听器,这款窃听器是国外高精尖产品,电池容量足够使用10年,而且有联网传输功能。”
苏希从公文包里展示出几张图片,是王星的‘工作留痕’。
其中已经有人认出发现窃听器的地方,是省委1号楼的书房和茶室。
苏希接着说:“这款窃听器上一次联网传输是昨天下午。我们快速联系了通讯专家,目前已经锁定具体网络地址,省公安厅常务副厅长王星同志正在带队进行抓捕行动。我相信,他已经取得成功。”
“在这里,我要简单讲一下我的分析。根据乾州市委书记黄明、省政府副秘书长李文斌提供的线索,他们是昨天下午约好一起到汪守溪家吃饭。也就是说,在正常逻辑下,当时汪守溪还没有想过要自杀。”
“我继续进行猜测,他为什么要自杀呢?会不会是因为他读取了窃听器里的内容。得知警方已经掌握他的罪证,马上要对他进行抓捕。所以,他为了逃脱审判,自行了断?”
说到这儿,苏希看向雷振华:“又或者,他是想要案件到他为止?”
啪!
雷振华狠狠拍下桌子,他站了起来,他指着苏希,怒喝道:“一派胡言!”
雷振华已经被苏希‘逼到’悬崖边上。
他没有退路。
他算来算去,也只有一条道路可以选择:图穷匕见!
“苏希同志,我看你今天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你很擅长用死人做文章。你展示了很多证据,你无非是想将脏水泼在一个有心理疾病的干部身上。汪守溪或许确实和顾明瑞聊过天,但这些东西能说明什么?什么时候这些也能作为定罪的证据了?”
“我在这里要讲一句话。大家都是西康省的干部,大家都是为西康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兢兢业业,夙夜在公。”
“如果有人虚空设计政敌,为了打倒所谓的政敌,打死人牌!寒了西康干部的心,到时候可不要搞得一发不可收拾。”
“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们还是要讲一点政治规矩的。”
“苏希。我知道你是警察出身,我也知道你是公安系统的独苗。你虽然是乾州的区委书记,但你其实跟西康省公安厅厅长没有区别。你的一句话,比省委政法委书记还管用。”
“你能搞经济,很有前途。但我要奉劝你一句话,不要将暴力逻辑带到政治当中。政治不是你这么玩的。前期占点甜头,一直这么干,总有马高蹬短、水尽山穷,无人解难的时候。”
“见好就收吧!”
雷振华最后这句话是看向坐在上首的郑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