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是个隐患,早些知道早些报上去,也省得咱们日后吃瓜落。”
陈铎听到这里,心越发沉了下去,立即便叫了景廉与春和过来:
“把三个月内所有外地回来的消息和信鸽都查一遍,一只都不要落下。活要见信,死要见尸!”
二人见他表情凝重,知道要紧,答应一声,急忙亲自去翻查。
这一查便是一整宿。
待翌日天色晶明,陈铎和他两个凑在一处,果然从犄角旮旯寻到了怪异端倪!
“有两只鸽子,一只从四川过来,一只从襄阳过来,都是在京郊的时候,被一群纨绔射下来了。
“脚上信件不见了。
“因为每年都会因此丢消息,所以大家并没太在意。
“只是,小人查到,这两回的纨绔,都跟慎王殿下有关。
“一回是他跟着一起游玩,一回是那群纨绔去京郊借了他的庄子歇脚。”
景廉拧眉。
春和在旁猛点头:“小人查到四川六百里加急送回来的一封书,不巧恰好是甄太妃在南府的时候到的。
“那封书被人悄悄地截下,送去北王那里了。
“还有,那截书的人在甄太妃被抓的第二天下晌,失足掉进了护城河,淹死了。”
陈铎眯了眯眼:“抄北王府邸的时候,没抄出来这个?”
“没有。只是那截书的人小人恰巧知道,所以去翻了一下他历年来放东西的箱柜,果然查到了一个小小的册子。”
春和双手举起来一个巴掌大小的册子,陈铎接过来一看,却是向来给北王截送消息的记录。
陈铎伸手拿过册子,一言不发,转身便进了地牢,大步流星直奔北静王的监禁之所。
到了门前,也不废话,进去便是几记老拳,拳拳砸在北静王那张俊秀风流的脸上!
不过几个呼吸,韩略努力克制了许久都没敢毁掉的那张脸就被打得青红肿裂,口鼻流血!
“说!你从四川到底截了怎样的消息,书信现在何处?”
陈铎厉声低喝,凶神恶煞。
北静王被打懵了——崇昭帝给他存着体面,虽然问话,也都是拿着证据诛心,并不曾真的让他吃多少皮肉之苦。
如今忽然被拳脚相向,北静王屈辱得简直想要一死了之,当下冷笑:“你不是有本事么?你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