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墙皮剥落的青砖上浮着一层阴翳,陆一鸣右耳微动,鞋底碾过碎砖的沙沙声从前后两个方向包抄而来。他后背贴住冰凉的墙面,左掌虚按丹田,右手垂在胯侧如握虎尾,三体式一立,胡同里盘旋的灰鸽子扑棱棱惊飞一片。
第一个扑上来的是个裹着皮坎肩的壮汉,甩着九节铁链兜头劈下。陆一鸣脚跟拧转,脊椎如大龙抖鳞,整个人缩进对方腋下三寸的死角。
铁链砸在砖墙上迸出火星,他左掌却已顺着壮汉肋缝钻进去,五指一搭便扣住京门穴。那汉子刚要惨叫,陆一鸣右手如鞭梢炸响,掌缘劈在喉结三寸下的廉泉穴,铁链当啷落地时,两百斤的身子已软成烂泥
第二个瘦子从墙头翻下,袖口寒光乍现。陆一鸣后颈汗毛倒竖,听风辨位的功夫催到极致,拧腰旋身让过抹喉的匕首,左腿如蝎尾倒钩,戳脚直取对方下阴。
那瘦子倒也滑溜,鹞子翻身避开杀招,匕首却毒蛇吐信般扎向腰眼。陆一鸣冷笑,右手忽作虎爪擒住对方腕子,云手的缠丝劲顺着臂骨节节上爬,咔嚓声里整条胳膊扭成麻花。
“啊……”瘦子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响彻整条胡同。
“该死小点声儿,你先把人都引来啊!”黑袍老者怒叱道。
瘦子也不想叫啊,可陆一鸣的手劲儿实在太大了。不但把他的五根手指扭断了四根,小臂也发生了错位骨折,就连里面的筋都被拽了出来。
打断骨头连着筋,说的就是他现在的这种状态。
“哟,还有根银筋啊,练得不错!”陆一鸣扫了一眼,还不忘记表扬对方一句,然后一脚踹过去把人给踹飞了。
第三个胖子趁势撞来,蛮牛似的肩撞带着腥风。陆一鸣不退反进,右脚跺地如擂天鼓,青砖应声碎裂。
顶心肘迎上熊扑,两股巨力相撞竟炸开气爆声。胖子踉跄后退撞塌半堵砖墙,陆一鸣却如老熊蹭树,黏着对方胸腹连发七记贴身靠。每靠一次,胖子口鼻就喷出血沫,第七下时脊柱已弯成弓形。
这个胖子倒是没有叫,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叫的机会,整个胸腔已经凹了下去,身体佝偻的如同虾米,血沫子把嗓子眼都给堵住了。
好狠!好快!好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