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发现啦。”简觅夏以轻佻的玩笑口吻说,“我不觉得那是‘家’。”
路温纶转身,静默片刻,亦轻松道:“你要待在屋里,不想出去走走吗?”
简觅夏偏头,“去哪?”
“卡丁车。”
“……”
“蹦床。”
“哥,饶了我吧。”
最后路温纶驱车带简觅夏去滨海的森林公园,路途中简觅夏还在抱怨,他家里竟然连一支口红都没有,害她素面朝天就要出门。
“你……”路温纶无话可说,隔了半小时想起说,怎么一个女孩身上不揣口红。
简觅夏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路温纶把车载音乐调小声。
到公园停好车,路温纶轻声叫醒简觅夏。她伸了个懒腰,提起裙摆下车。托路温纶家烘干机的福,她得以穿干净衣服,因为天气冷,外面套了一件路温纶的夹克。
“之前跟傅禹说了好久,一起来,可是没凑到时间。”
“有时间喝酒。”
简觅夏暗暗拢眉,“你对我很有意见……我昨天不会,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
路温纶佯作回想,“你说说看。”
“应该是没有。”
森林公园空气清新,绿意盎然,几乎一走进去就让人感到松弛舒展。假日来人不少,林荫小道上,人们悠闲散步,草坪上有零星帐篷。
愈往里走愈见大树参天蔽日,木质气息令人忍不住深呼吸。
简觅夏和路温纶也不怎么说话,经过路牌时停下来看了看,一起决定去湖边划船。
看到给带着小孩的大人身上挂着单反相机,简觅夏适才想起来,不仅没有揣口红,平时总不离身的胶片傻瓜机也没有带。忘记拎包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