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今晚格外柔和。
简觅夏一瞬失语,用笑掩饰。路温纶脸上笑意更深了些。
“怎么了。”她说。
“小时候,”路温纶说出这个词,简觅夏心口莫名漏了一拍。他说,小时候总见她人前装乖巧,露出假模假样的笑。
“哪有……”简觅夏赧然垂眸,可他说的事实,辩驳不了。
“后来吧,我忘了是什么时候,”路温纶收回视线不再看她,“应该是有天傍晚,大家吃了饭回学校,你不知道怎么笑起来。太阳落山了,还能看到一点夕阳,那个画面在我脑子里停了很久,我发觉这女孩真好看啊。”
简觅夏脸颊发烫,“你乱说。你再说,你喝酒。”
路温纶无声地笑,“喝就喝。”
“你忘了那天我跟你说的话了。”
“秀也办了,这么顺利。”
“你跟我讲条件?”简觅夏抬眼。
路温纶只看着面前酒杯,指腹一下又一下轻抚玻璃脚,“是你在跟我讲条件呀。”
简觅夏满腹的话,不知道该说什么。路温纶又说,“不如我们重新认识吧,不是前任,不是朋友,更不是高中同学。”
“重新认识我,简觅夏。”他看向她。
猝不及防承接男人的目光,简觅夏怔了怔,“我……路温纶,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
路温纶笑容里有几分无奈,或许还有失落,“你紧张做什么,现在这个小路又不能拿你怎么办。你说好就好,不好便不好。”
他们说话声音很轻,分别坐两旁的老友还是听到了,却都假装忙着和其他人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