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公交车,眼泪莫名其妙掉下来,简觅夏蒙住脸。唐钰抱了抱她,轻轻拍她肩背。
为什么是她,是她好欺负吗?
他知道这是错的,可直到男孩们用暴力压制他,他才承认这真的是一个错误。
简觅夏调整情绪,抽抽搭搭地说:“谢谢……”
唐钰说:“傻子,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你有什么事儿,我们都会帮你的,周绍辉以后不敢欺负你了,你放心吧。”
“嗯……”
简觅夏若无其事地回到家,吃了晚饭,回房间才想起将手机开机。
路温纶破天荒主动发来消息:没事儿吧
简觅夏回复:嗯
过了会儿,又打字:谢谢。
路温纶说:不欠你的了
简觅夏微恼,他总这样,谁欠谁什么了啊。
把手机丢一旁,简觅夏开始写作业。
*
这天他们在植物园恐吓般让周绍辉下跪道歉,之后,周绍辉的身影却是频繁出现在了他们周围。简觅夏不太能理解男孩的行为逻辑。
唐钰说,“周绍辉现在是张约翰跟班。”
简觅夏问:“为什么?”
唐钰无所谓,“哪有什么为什么。”
事件背后一定有它底层逻辑,简觅夏解不出,愈来愈多的“为什么”像俄罗斯方块般积压。
星期五社团活动,简觅夏没去。市领导要来视察,因而他们临时捡起了高中部几乎丢掉的“班级文化建设”,美术生都留下来办黑板报,装饰教室了。
除了路温纶,他有他的青少年“团伙”,没兴趣参加集体荣誉活动。
教室里很安静,傅禹在剪卡纸,简觅夏坐在旁边用蜡笔画白鸽与彩霞。因为过于安静,简觅夏没话找话说,傅禹语气温柔,很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