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是我们。”

门内一声巨响，像是某个人鱼愤怒地甩了甩尾巴，用力把水溅在了门上。

老者也知道自己不能把他逼太紧，免得逼出逆反心理，刚才他们在议事厅就商量过了，以退为进，先让王把这条人鱼收下再说，说不定处着处着就处出感情来了，更何况，这条人鱼跟那个人类长得那么像。

“王，我们为您送来一位婢女，只要您收下这位婢女，我们就再也不来烦您了！”老者说。

好像过了很久，里面终于传出声音。

“让她进来，你们滚吧。”

老者喜笑颜开：“好嘞！”

又转向时沐岚，低声警告：“伺候好王！”

时沐岚默默点头。

那群人鱼离开这里，时沐岚只觉得世事无常，上次她来这里，是为了被金尾用来欺凌顾清，这次过来，同样的地方，却值得族里的长老把心操碎。

她轻吸一口气，推开宫殿大门，轻车熟路游到顾清所居宫殿。

这里还是那么黑。

顾清还是卧在蚌壳里，闭目养神。

他听到动静，也没睁眼，只是开口说：“自己挑个远点的偏殿待着，不要过来烦我。”

压迫性比起上次，强了很多。

不过这也正常。

时沐岚还挺想笑的，自己两次见他，他都说了类似的话，不过上次的语气好点，这次有些恶劣。

她轻声答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