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延回房时还哭着,他放心不下。

走到卧室前,贴着门板,小心翼翼地:“梁延,我进去了?”

“你走!”梁延鼻音很重,哭腔还没散。

温朗轻轻按动门把手:“我……”门被梁延在里边锁住了,“听话,让我进去,我不碰你了,我和你解释清楚。”

梁延擦掉自己眼角的泪:“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你要是还站在门前,我立刻就走。”

“你别走,我走,我走。”温朗这次彻底把人惹毛了。

他真的怕梁延离开,不敢上楼,靠着沙发坐下,一直盯着梁延卧室门。

听到离开的脚步声,梁延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坐在床边,视线放空看着前方,心里的火却怎么也消不下。

整整一夜,他过得都不好,浑浑噩噩的,甚至不知道自己睡没睡着。

感冒似乎比昨天更重了,但马上月末,他还有两门考试,第三期也即将进组,不能再缺课。

强打着精神起床,推开卧室的门。

开门声像是指令,沙发上的人立刻弹了起来:“梁延,你醒了。”

温朗也一脸疲倦,昨晚穿在身上的衣服还没换,看样子是在沙发上过夜了。

梁延看他一眼,心底里小小的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没理他,转身走进洗手间洗漱,准备去上课。

一大早吃了钉子,温朗皱眉按了按太阳穴,低眉臊眼地走到洗手间旁,抬手想敲敲门,里边却传来咔哒一声,被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