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承。”
郁承回过头,看到他的神情,并不言语。
潘晋岳嘴唇颤抖着微张,就这么仰面看着他。
他苍老了许多,眼瞳浑浊,拥有一副难以自控的躯体,备受病魔折磨。
郁承低敛下眼,没什么情绪地说:“阿爸放心,我会替您叫医生来的。”
人心叵测。他私心袒护的私生子要置他于死地,一直有所怀疑排斥的这个儿子却在最后给他留了一口气。
手指渐渐收紧,潘晋岳艰难出声:“阿承……”
郁承静静看着他。
也许他有什么想说的话,但是如今说什么都已经太迟了。
郁承微微挽了下唇,将他的手拂下,放平。
他什么也没应,转了身:“您好好休息吧。”
程铮和诺顿都在外面恭候。
这场筹谋数月的持久战终于成功,其中任何一环出现纰漏都达不到如今的局面。所幸最后还是他们赌赢了。
郁承在六月份的时候就联系到诺顿和伯纳德,希望他们能够利用自己的关系网络找寻裘明帆非法转移境内资产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