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承。”谢芳毓抬了抬下巴,似笑非笑地出声,“好久不见。”
上次送她回家之后,郁承又让下面的人买了好些东西送过去,都是名媛喜欢的玩意儿,几个爱马仕的铂金包,美其名曰“赔罪”。是以这位大小姐见到他的态度还算客气。
郁承便也温和举杯:“好久不见。”
“你近来过得如何?”谢芳毓斜倚在一旁,悠悠道,“我听阿爸说,世叔很器重你,是不是该提前说一声恭喜了?”
郁承摇摇头,喜怒不形于色,用词很谨慎:“这怎么好说,我只是替父亲做事罢了。”
他回来的这个行为就显得野心勃勃,说这话谁又相信呢。但谢芳毓最佩服的就是他的滴水不漏,永远沉着冷静,步步为营。那点深沉莫测的心思最能吸引女人。
谢芳毓深深看他,叹口气:“唉,够可惜的。”
“可惜什么?”郁承抬眉。
“谁叫你不愿意,不然我们真的可能合作挺愉快的。”
她是在说联姻的事情。谢芳毓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先入为主的观念就是恋爱和婚姻是不一样的。恋爱是尝鲜,而婚姻是责任,那一份沉甸甸的让家族更加昌荣的责任。
她正是爱玩的年纪,什么样的男人都见过,也没什么新鲜了,就觉得要是有看得顺眼的人能一起安定下来,好像也还不错,反正大家可以各过各的。谁知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对方还不愿意。
谢芳毓想着想着又气了,皱皱鼻子,有些挫败又有些不理解:“哎,我有那么差劲吗?你凭什么瞧不上我啊?”
身为谢家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何时受过这般冷遇,郁承笑了,好半天才说:“不是你的问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