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琮责备郁承没能力,丢了她苦心经营的脸面。又掉了几滴假惺惺的眼泪,上演母子情深的戏码——她还靠着这个孩子去讨潘晋岳的欢心。
可已然来不及。
就算潘晋岳心底再认为郁承是个可塑之才,也不愿几个小辈将家里闹得宅门不宁,传出去叫人笑话。
郁承手上的绷带还没拆干净,他就把人送去了美国。临走的时候潘晋岳不痛不痒地说,好好读书。而许琮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像打量一颗弃子。
她站在离他几步远,漠然地说:“终究还是要靠我自己。”
郁承像一只从笼子里放出来的幼鹰,被人不闻不问地扔在了美国。一个如此陌生的地方。
兴许是人生已经动荡变革太多,郁承适应得很快,没有水土不服,反而凭借自己的努力逐渐融入了那样的环境,不仅学业成绩科科优秀,而且性格沉稳开朗了许多。
潘晋岳听助理汇报的的时候,意外于他的成长。潘隽在一旁听到,嗤笑:“贱民好养活。”
本来这种话私底下讲潘晋岳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但是当着许琮的面,他直接扇了潘隽一巴掌。
心底更是动了想法,盘算是否应该把人接回来,好生栽培。
但这个念头也只是转过一圈就散了。
——郁承同他不亲,这样的人培养出来反而或许是个隐患,还不如一条听话的狗。
郁承是念到大学毕业自己回来的,没有依靠任何人,甚至没有同潘晋岳联系,不声不响地进了外资大行工作,又让潘晋岳开始重新审视和考虑先前冒出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