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核纹理分明,其间会有缝隙吗?怀歆不知道,也不敢贸然尝试。
“所以……是因为……”
她到底也才二十岁,碰触真心的事情做起来仍显得笨拙,也不知需说些其他的什么话。好像以往的伶牙俐齿能言善辩都丢了似的。
但好像郁承也全然不在意了,他问:“我有跟你讲过我在哪里长大么。”
“没有。”怀歆屏息一瞬,“你没有讲过。”
“你有见过江浙一带的那种弄堂吧。”
“……嗯。”
“我从小就住在巷子深处,早上起来吃我妈妈做的花卷和米粥,然后经过几户人家,去上学。”
郁承笑一声,声音里听不出是什么意味,“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我总觉得那粥很好喝。”
可不就是普通的白粥么,他说。连橄榄菜都没有。但是后来尝遍各种各样的美食之后,却发现再也找不到当初那种味道了。
怀歆指尖一顿,稍稍收紧。
她其实很难想象他的童年是这样的。
知晓他高中出国的后半段人生,却不想前面的衔接有些格格不入,像是乐曲奏到某一乐章,啪嗒一声,突然终止断开,毫不相关的两截。
“是……想家了吗?”她小心翼翼地询问。
“如果只是想家就好了。”他淡淡笑,话音里有她听不明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