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歆没想到他这么直截了当,感觉自己被杀了一血。她干咳一声,堪堪维持面上笑容,索性不再曲折迂回,也支起身,颇为直白地请求:“可以吗?”
在熹微的晨光里,小姑娘像是被一圈暖融融的金边裹住了似的,纯白色的针织毛线帽,外层的发丝儿呈现棕栗色,漂亮白净的奶油肌,双眸清亮有神,卷翘的眼睫轻轻扑闪。
郁承凝视她片晌,漫不经意地笑了。
他不急不缓地摘下眼镜,放进前襟口袋,修长十指相扣交叠在前,对她温声说道:“下午两点发车,这位乘客如果确定要启程的话,记得准时下楼。”
他说完便进去了。
怀歆低下头,扯了扯自己围巾一端细碎的流苏,少顷,在无人看见的角度,隐秘地牵了下唇。
她把行李箱搬下楼的时候还没到两点,就在前台和老板娘聊了会天。
老板娘这两天经常看到她和郁承同进同出,八卦兮兮地问:“幺妹儿哦,你和89房的客人什么关系呀?”
怀歆将头发挽至耳后,自然道:“他是我领导。”
“哎,一起来的嘛?”
“不是,就是旅途中恰好遇到。”
彼时郁承恰好从楼上下来,老板娘朝她不动声色递去一个眼波,话音就戛然而止。
她想说什么怀歆也清楚,她半倚在前台边,脸上揣着笑,目不转睛地看着英俊挺拔的男人阔步靠近。
“收拾好了?”郁承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