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呀?”
怀歆其实有点难以想象他与那种场景的兼容性。听内行的朋友说,人烟罕至的地方一路上可能出的问题很多,信号微弱,联络阻隔,有时候还得睡在破洞漏风的庙里。这样的经历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不该常见。
过了几秒钟郁承才开口,语气有些淡淡的:“说不上来。”
她半开玩笑,实际上也有些较真:“总得有个理由吧。”
“大概,是觉得没人打扰,很安静吧。”
这个回答倒是不令人意外。
像他们这样生活拥挤熙攘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在某一时刻感到俗世吵闹。想要独处,想要来去自如。
怀歆还在好奇他都去过哪里,有过怎样的际遇,就听郁承轻笑道:“说好的我问你,怎么最后还是变成了你问我。”
怀歆摸了摸鼻子,先是讪笑:“哦,那你继续。”
而后又突然想到——照他这种浅尝辄止的问法,问到明早她都不一定能扳回一局。
定这种规则简直自己给自己挖坑。
“还是算了吧。”那头倏然停顿,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拉长语调,“我怕这样的行为会给作家小姐留下不够绅士的印象。”
郁承的意思是把主导权返还给她,怀歆眸光微动,兴味地转过一圈:“那……你就不怕我误会这是因为你对我不感兴趣?”
——规定一直要问到对方不愿回答为止。
他主动让贤可以理解成是绅士之举,也可以解释为根本无意对她深入了解。她刻意挑剔,想看看他究竟会如何回应。
“对你不感兴趣的话。”
郁承笑了,嗓音很散漫,却又带着令人心跳的低磁:“那刚才我家电视就应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