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腊肉的小贼,每天跑一趟,你累不累?”
三楼露台,夏满月躺在摇椅上,看乌鸦往玻璃上甩粪便。
露台是她花大价钱封的,材料结实耐用,逐木鸟来了都没用。
不就是甩个便便而已,对她来说不痛不痒,每天看这只小贼气急败坏,倒成了必不可少的节目。
翘了翘脚,晒着阳光的夏满月抻个懒腰,随手用牙签扎起一片蒸好的腊肉,送进嘴里。
小贼看到了,“嘎”一声,又是一个俯冲。
“哈哈,笨蛋,进又进不来,想吃吧,可惜吃不到,气死你。”
故意走到窗户边,慢吞吞咀嚼,夸大表情称赞腊肉美味,小贼只能眼巴巴瞅着,最后闹得动静有点大,吸引来丧尸,小贼遗憾地“嘎”一声,飞走了。
头顶嫩芽又将叶片晃成波浪,好像在学夏满月做鬼脸。
余兴节目结束,一人一草显得意兴阑珊。
到了晚上,睡觉时,夏满月突然感到浑身发冷,加盖了一床羽绒被,却并没有什么用。
洗漱时她留意到,头顶小草芽状态萎靡,叶片没力气似的,趴伏下来。
会不会自己跟头顶草芽建立了某种通感,不适感其实是它传递过来的?
夏满月觉得很有可能。
毕竟自己并没有生病,如今已是五月,春回大地,哪怕末世灾害连连,天气反常,也没失常到需要春天开取暖炉的程度。
裹紧自己,好不容易捱到早晨。
起床时仍是觉得冷,衣服都多穿了好几层,人好像一下子吹起来三十来斤。
特意多喝了点水,状况没有得到丝毫缓解,拉开窗帘查看外围情况,才发现天阴着。
想到地下停车场里的男人,夏满月再度动身,这次多拿了点水跟食物,总吃压缩饼干也不行,她慷慨地拿出一盒自热米饭跟肉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