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他沉默的批阅着试卷，把牛奶放在书桌上，然后找了个凳子，在他面前坐下来。

“爸爸，不早了，喝了牛奶早点睡吧。”

男人没有看她，只是“嗯”了一声。

只是手上的动作却依旧没有停下。

付苓的勇气在这一刻仿佛彻底消失，她不知该再说些什么，两只手紧紧地握成拳，最后却还是无力的放下。

她知道，这一次，爸爸是真的生气了。

她沉默许久，却还是起身走了出去，还贴心的帮他把门关上。

她知道他习惯了把门留一条缝，就是为了时时听见她房间那边的动静。

她小的时候总是生病，他也不知道陪着她熬了多少个夜晚。

想着想着，付苓只觉得心中更加愧疚，甚至有些无法入眠。

而男人在她离开之后才终于抬起头来，看向她刚刚坐的位置，目光凝住了几秒，然后又移开。

他不能看她，他怕他会心软。

可是他不能让事态再继续发展下去，也不能任由付苓被那个比他大了那么多岁的男人骗了。

如果他必须要做这个恶人的话，他愿意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