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扶额,“你好夸张。”
“夸张什么啊,你不知道现在男的套路多多,防不胜防啊!哎呀,要不你之后别跟他见面了,等我们解封了你再跟他见面,到时候我离你远点,不让他发现,怎么样?”
满月实在忍不住,笑出声。
满弈听她老笑不说话,忍不住骂:“恋爱脑!”
满月还是笑。
满弈要气死了。
最后还是满月连保证带发誓,绝不倒贴绝不恋爱脑,满弈才算满意地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满月回想电话内容,还是觉得想笑。
她也没打算瞒着家里人,更没打算把自己的情况瞒着晏清辉,今天可能不太合适,但在下次见面前,她想,她会找个机会跟晏清辉说清楚。
再次回到手术室前,满月发现病人家属大部分已经出现麻木的表情,向温羡也不再掉眼泪或抠手指,而是就那么低着头,眼神涣散。
满月作为旁观者是很难感受到他们的真实心境的,但她仍然被拽进这低沉的氛围里,为之感到难过。
等了不知道多久,冬天的医院很冷,再加上手术室外的走廊很空,风毫无阻碍地席卷人的全身,渐渐地,满月感觉自己手脚都冰冷。
直到手术室的红灯转绿,霎那间,所有人站起来涌上去。
门打开,率先出来的就是晏清辉。
他穿着手术服,身上有斑斑血迹,家属一拥而上,团团将人围住。
晏清辉没摘口罩,声音明显疲惫许多,也很沙哑,他说:“病情基本已经稳住,后续还需要观察。”
一句话,定了所有人的心。
有家属已经忍不住再次哭起来,向温羡也终于肯放声大哭,好像刚刚如果哭得太大声有点不吉利,现在则是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