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焕生不住点头,合不拢嘴。
江述说:“姜爷爷,您以后就打算一直住在这里吗?”
姜焕生笑呵呵的,“没剩几天活头儿,还折腾什么。”
江述语气认真,“如果您愿意,我和余笙会照顾您,我在岳城给您准备了一套房子,您搬过去住,以后见面也方便。”
姜焕生摇头,“你们有孝心我知道,不去了。”
余笙说:“您不是说有个师兄在岳城吗?您搬去那里,找人也方便。”
“不需要了。”
余笙有些意外,“找到了吗?”
姜焕生叹了口气,像是不愿再提,“我这辈子的债已经还不清,只能等下辈子,他托生早,说不定到时还是我师兄。”
饭后,姜焕生为余笙诊脉,再次调整了药方。
余笙和江述走到回廊的转角处回头,看到老人家孤寂的身影慢慢隐在即将关闭的木门内,总觉得有种岁月的沧桑感。
浓烈又淡泊,清白又似深渊,复杂无比,让人看不透。
他们在功德箱里投了一些钱,离开寺庙。
晚上,江述和余笙一同来到山的另一边。
那个余笙说很美,但只去过一次的地方。
海岸静谧,空旷,一望无际,没有任何人工雕琢的痕迹,只有穿着凉拖,在海边长大的小男孩偶尔奔跑经过。
山脚下有微弱的灯火,是这里的原住民,他们世代居住在岛上,靠海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