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托着下巴,盯着小鱼看。
江述站在岛台另一侧,一会看她,一会看鱼,他手臂撑在台子上,往里丢了几粒鱼食,“它们有名字吗?”
“有的,一条小黑,一条小白。”
江述忍不住笑起来,“是不是有些敷衍?”他仔细看了看,“公的还是母的?”
“大一点的是母的,小的是公的。”
“那它们能不能生小鱼?”
余笙也不太懂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养了几个月了,好像没什么迹象。”
也许因为一路舟车劳顿,余笙脸色不太好,有些疲惫的样子,江述绕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身体,摸了摸她的脸,低声问:“是不是累了?上去睡一会吧,待会醒了吃饭。”
余笙微微仰起头,“你做吗?”
“嗯。”
“做什么。”
“你想吃什么。”
余笙想了一下,“还想吃那天的面。”
周成涛被送出岛那天,江述那碗热热的汤面,到现在她还想着。
江述淡淡笑着,“好。”
他略一弯腰,将人横抱起来,送上二楼。
余笙搂住他的脖子,不再说“我可以走”这类话,反正他也不会听。
床单被套换了新的,余笙抱住他柔软的枕头,沉沉睡去。
好久没有这样累了。
醒来时不知是几点,外面天已经黑了,空气中飘着中药的味道,隐隐掺杂着一点煎鸡蛋的香味。
余笙轻声下楼,屋子里已经没了刚进来时那股闷闷的味道,扶手上那层浅浅的灰尘也没有了,扫地机器人正辛勤地工作,在客厅里到处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