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季衍把他和原身分开。

季衍现在很放松。

他才刚和爱人亲密,如今浑身都是懒洋洋的,身边又是最亲密无间的恋人,两人还相依偎在一起,正是一切戒备最小的时候,季衍的神经都像是被浸在温水里。

他下意识地开口反驳:“没什么不一样,如果真不一样你觉得我会和你做.爱吗?”

本来就是傅斯渊自己生病了,由来只有他一个。

傅斯渊怔住了。

下一瞬季衍只觉得眼前一花,傅斯渊撑在他上方。

他伸手抬起季衍的下巴,直直望向那一双漂亮的眼睛里,他眸子幽邃,里面各种情绪一一掠过,最终声音在这静谧的房中响起,只沉沉开口:“一直以来,你都以为是一个人?”

季衍怔了一下。

他看着傅斯渊的眼睛,那般幽邃的眸子中满是不敢置信,眼睛都微微有些发红,像是一只信赖的人伤了的兽,额上青筋都显露出来,说不出来是心痛多些还是难以置信多些。

季衍抿了抿唇。

他发现原本一句轻飘飘的‘难道不是一个人’说不出口。

这话对傅斯渊来说好像有千斤重。

傅斯渊没有错过眼前人的一切,哪怕最细微的神色都收入眼中。

虽然未开口,但这人的神情已经无声回答了这个问题。

这么久以来,季衍的确没有分清楚。

在季衍心里,他仍是傅斯渊,那个和他结婚两年的原身。

他身上还带着他方才留下的痕迹,可惜在季衍心里他们没什么不同。

这个认知如尖针一般刺进他的心里,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直直地往肺腑里灌,带着尖锐的疼痛牢牢地扎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