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止希望是自己看错了,但不是的。
只扫过一眼,里面那种惨白毫无血色,甚至僵硬的身体,真的是周乐音。
顾止猛地从床上坐直,紧紧揪着衣领,大口喘气,浑身是汗。
日光斜照,细碎的阳光洒在顾止脸上。
他平时不轻易睡午觉,刚才也不知怎么躺在椅子上就睡着了,然后做了一个这样的梦。
他与周乐音相关的梦向来是预知,如果这个梦也是预知的话,那岂不是意味着未来周乐音会有危险?
心如刀割般的痛顾止现在还没有缓解过来,他站了起来,便要去找周乐音。
日光正好,周乐音正在午睡,那股子难受的劲一下袭来,疼得她恨不得哐当撞墙来缓解。
一种如同钝刀割肉的痛苦从心口传到浑身上下,让她甚至连手指动一下都觉得难以忍受。
“小姐?小姐?”槐米被里头的动静吓到,连忙拿出止疼药给周乐音喂了一颗。
好在她许久没有吃过止疼药了,突然吃一下对她的难受还有所缓解。
但周乐音依旧浑身瘫软,在槐米的怀中哼着。
眼眶发红,浓密的长睫眨了又眨,眼里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打湿了眼睫。
依旧难受,周乐音推了推槐米,催促她:“去备车,去首辅府。”
槐米知晓缘由,没将此事声张,偷偷准备了马车。
她心疼地把周乐音扶上马车,让车夫驾车去首辅府。
*
把男人从首辅府门口带走,一直到一个孤僻的小巷,秋红这才停下脚步,傲慢地扭头看他。
“你说你想活下去?”秋红微抬着下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