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幸北凄惨地指着房门,悲苦地垂下嘴角,情绪感染力异常强烈,“对我比第一天见到的时候还要防备,这样下去我究竟什么时候能突破他的防线挖出他的记忆?”
“难道我要在这里和他耗一辈子?”
“昭哥,您看您身份也不方便,昨天还被人当街调戏,您能忍吗?”
幸北想起昨天那个不怕死的女人,想起黎昭当时浑身翻涌着的连她都险些吓晕过去的黑暗气势,又想哭了。
最关键是她那时本来趁着黎昭不在试图撬开裴鹤的心房,好不容易有点进展,却不得不放下他去救黎昭。在她离开时,裴鹤讥诮中带着一丝通透的表情,她现在想起来都暗暗心惊。
黎昭垂下眸。
昨天的事,确实也给他留下了不大不小的心理阴影。
他不能忍受自己被看低,被当成弱者。之前让幸北保护他只是开玩笑,他不能接受真的成为拖油瓶,惹出事来还要她来解救。
何况他也不想让幸北再和裴鹤在这里无限消磨下去。
他在旁边看着,总是控制不住搞破坏,他就是看不得幸北对裴鹤好,也不想裴鹤对幸北松动。他不得不承认,他在这里……确实对大局不利。
“那我先去找队友。”
黎昭眸色明明灭灭,终是看着幸北,下定了决心。
“搞定后我会回来找你。”
黎昭看她的眼神就像是要离家一日怀疑孩子会在家翻天的家长,“不要懈怠,不要浪费时间,不要在我来找你的时候还没有准备好回联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