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芦已经习惯这样的场面,却还是不由自主心跳剧烈。
无形的触手夹裹着愤怒的情绪刺向他,他却不敢躲。
梅芦手上的光脑被粗暴地扯下来,从手腕剧痛的程度判断,梅芦感觉自己的手也被扯下来了。
但他不敢动,连痛呼声都默默咽回肚子。
他余光瞥到原本留在这里的全息设备已经成了一摊金属饼,让人不难想象种主发怒时拿它出气的残暴场面。
这种时候他可不敢随意触怒对方,不然怕是要和那堆玩意排排躺。
还好,好些日子的断网生活似乎让种主消了气,或者自食其果学会了克制,皮肉教训了梅芦一顿,便急不可耐地打开光脑。
雌雄莫辩略显阴沉的电子音很快从光脑中传来:“我的种子死了。”
梅芦震惊地仰起头:“幸北?”
“她也死了。”机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丝诡异的愉悦。梅芦松了一口气,扬起一抹阴狠的笑:“她竟敢对您的种子不敬,她活该——啊!”
梅芦被一根暴虐的藤条击飞,狠狠撞在岩壁上,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细看脖子似乎断了。
“她死了,但是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问你,是谁找到了她,是谁引导了她的觉醒,她的尸体在哪?”
梅芦吃了片药,吐出一口血,撑起身体:“我……您没有探访过她的记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