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念头有点苦涩,她睡了这么沉的觉,代表她很快就要有一天睡死在梦里。
所以她又是猝不及防睡过去的,她睡前……
幸北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倏地坐起来。
翟洪广趴在她床边,睡得哈喇子在床单上流了一大滩,幸北尿床都尿不出那么多。
“卧槽。”幸北忍不住脱口骂了一声,翟洪广悠悠醒来,顺手拿衣袖擦了擦嘴:“唔……幸北,你醒了?”
幸北不堪直视地撇开眼神:“裴鹤和唐濯呢?这是哪里?”
幸北打量着周围属于宾馆的陈设,猜到他们是成功逃出来了。可是她昏迷前的情况不容乐观,这群人是怎么逃的?
幸北并没有往最坏的方向想,因为她的气运总能让她绝处逢生,这次很可能也不例外。但这一次她又有点莫名的下意识的心慌,所以才第一时间问起小伙伴。
翟洪广眯眼看了看窗帘透过的微薄日光,又望向门口:“应该快回来了吧。”
就仿佛回应他的话一般,门上【滴——】一声,幸北期待地望着。
唐濯推开门走进来,眉眶惊喜地一展:“你醒了!”
幸北微微松了口气,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好舒服,就像是坐车睡觉一样舒服。”
翟洪广:“你倒是舒服了,车好苦啊。”
唐濯却没有笑,表情僵硬地扫了翟洪广一眼。
幸北立即从那个眼神中看出了某种让她心惊的东西。
“裴鹤呢?”幸北轻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