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没脸见她们,他们几个人因为我受冤枉,大将军就看在他们并没有实质性错误的份上,好生安置罢。”乔舒念抽噎着道。
又问道:“那乔亦疏呢?他现在在哪里?”
“你想见他?”
不想见,不敢见,乔舒念哪里还有脸见。
“他为了求我救人,在府门前跪了一夜,现在还在外面。”孟遥临继续道。
乔舒念忍不住又用被子遮住了脸痛哭起来。
孟遥临看她这么伤心痛哭,心中不免有些惆怅,迟疑半晌,又道:“我会亲自进京周旋,能多救几个就多救几个吧。”
这是他对乔舒念最后的仁慈。
“我母亲将我和扶桑的婚事定在了六月十二,还有两个月。”孟遥临颇为无奈地道。
他试图阻止母亲的这一想法,可这次母亲和父亲都达成了一致,在和他没有商量的情况下,就向扶桑下聘。这件事他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告诉乔舒念的,可又觉得,还是告诉她的好,毕竟夫妻一场,毕竟也恩爱过。再说,他今后怕是不得空到芰荷苑里来。
乔舒念听见这话,心里彻底变得空落落地了,像是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她本想给孟遥临道一句恭喜的,可哽咽之下什么说不出来。
“你好好养伤,芰荷苑伺候的人我换了一批,他们会尽心照顾你。我先走了。”
孟遥临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乔舒念的房间,要是没有例外情况,这将是他最后一次见她。
刚出门,阿峰就小跑了过来,道:“大将军,乔亦疏跪在大门口不起,被下人们打了一顿,伤有些重。”
孟遥临叹口气,道:“送回军营,好生照料吧,告诉他我会进京想办法斡旋,叫他好生待着,不要再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