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可能父子连心,周六斤倒抽口气,一下子疼得挣扎着睁开眼。
“六斤,你没事吧?”姚氏一把握住周六斤的手。
周六斤一下子清醒过来,捂着刚银针扎过的地方,大叫:“快!张癞子偷了咱家银子!”
牛车而来,又奔驰而去。
进到村里,周老根扯了扯周百里。
牛车速度缓缓变慢。
“咋地了,周叔?”
有人一出门就瞅见周家人全都一脸严肃的跟在牛车后面。
周老根朝人拱了拱手,声音压制着怒气而有些嘶哑,“张癞子偷我家银钱、打伤六斤,我们周家要跟他们张家讨个说法!”
“啥?”
正是农忙时刻,这个时候都吃完饭准备下地干活,路上热闹的很,片刻不到,半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
一群人跟在周家人身后浩浩荡荡前往张癞子家。
周千里上前一脚踢开张家大门,周老根厉声叫到:“张老头,你儿子偷我家财、打我儿子,你们必须给个说法!不然咱们就报官!”
不是周家不想直接报官,但是这种村中的事情农家人自有一套,能自行解决就自行解决,实在要报官也要村长带着去往衙门,不然破了规矩,以后自是在村子中难立足。
身后其他村民也气愤的不行,他们河头村一直以来都是团结和睦的好村子,也就这个张癞子一直是个老鼠屎一样的存在,现如今这个老鼠屎真的发烂发臭了。
他们要是不管周家,那以后保不准被这个老鼠屎粘上的就是他们了。
不见有人应声。
其他人上前一把推开张家颤颤巍巍的木门,四处漏风的土坯房里破旧残缺的桌椅板凳东倒西歪。
众人目光触及地面,只见张老头两夫妻倒在地上双目紧闭。
两人前方,一个大肚子女人脸色惨白,躺在满地血泊中。
“这、这是?”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被吓得一跳。
有胆子大的男人上前,先在两个老人鼻子下探了探。
还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