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陈世光颤抖着，从自己的华怀里，掏出一把带着腥臭腐朽气味的泥土，在何洛希的门口散开。

对于陈世光的这种醉汉行为，何洛希表现出高度的不满。

“你干嘛呢，陈世光？”

何洛希没好气地说道,抬起脚，试探着用鞋尖踢了一下陈世光的鞋子，看他这一动不动的姿势，担心他是不是睡死过去了。

在吴向生惊异的目光中，他对何洛希直呼陈世光其名的行为，感到十分震惊。

下一秒,陈世光如同诈尸一般，突然坐直了身体，用沾满湿润泥土的手指头,在门口的那滩泥巴跟前来回拨弄着，嘴里不太清晰地，反复念叨着一句话——

“这是她的画啊！这是她的画……”

何洛希闻着陈世光身上冲天的酒气，眉头皱得更紧了，整个人几乎都退到了玄关，低声问他：

“谁？谁的画？”

话音刚落，陈世光机械地从掌心摸出一小块边缘十分整齐的纸片来，上面几乎沾满了泥土，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泛黄的厉害。

吴向生垂眸，只瞥了一眼陈世光手里的那张小纸片，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

“画纸有问题吗？”

何洛希察觉出吴向生神色的变化，歪过头拉住他的胳膊，很小声地问他。

“塑封膜处理过的画纸，但因为销毁画作的时候，部分塑封膜上还残留了原本纸张上的一部分图案。”

随着吴向生的解释，何洛希也低头,认真地看着陈世光摇摇晃晃颤抖的指间，捏住的那一小块纸片。

的确，上面好像有一个类似于花体英文字的签名。

“字母''c''开头的。”

观察了一阵后，何洛希喃喃道，尔后望着如同一摊烂泥倒在地上的陈世光，略显无奈地轻叹了一声，摆了摆手，示意吴向生搭把手，把陈世光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