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薛静毕业两三年后,依然还是时不时会出现在,已经搬了新家的陆余敏的附近。
“你妈妈跟我提过这个孩子,我一开始也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后来我也总是在别墅区的周围,看见她扒在围栏外边儿,朝着我们家的大门口看……”
听着何意山的说辞,何洛希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后背一阵又阵猛烈的寒意,直往她的心口钻。
她颤抖着,以至于手里的本子都握不住,喘着粗气,声音也抖得厉害:
“那你之前去找我,为什么一个字都不说?”
何洛希只要一想到,薛静昨天就睡在她家的隔壁,浑身的毛孔都冷得全都竖起。
何意山皱眉,面露难色,十分为难地望着何洛希,尔后慢慢地拉开办公桌上的抽屉,从一个黑灰色的小盒子里,取出一个椭圆形的纽扣状物体,放在桌子上,弯起食指指节,在它前头敲了敲。
“嗯,窃听器,就在找你的前一天,就在这张桌子底下。”
何洛希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不自觉地又想起陆余敏之前给她的贝母袖扣,细思极恐。
她实在是,低估了那个十六岁孩子的能力。
不对,他不应该是个孩子。
也不可能是个孩子。
他只不过,是个披着未成年保护衣的野兽。
“因为后来你妈妈总是跟我说,那个孩子看她的眼神,总是让她晚上睡得不踏实。所以我派人去查过。”
何意山的声音还在耳边继续响起,但何洛希已经听不太清,他在说些什么东西,只能大致地分辨出一些只字片语。
“她周围街坊邻居之间,总是或多或少的有些传闻,说她的父亲不是失踪,而是被她母亲杀了,而以我的直觉,认为这些事情,也肯定不是空穴来风。所以这几天,也大致跟进了一下,发现事情不光真的如此,连这孩子的性别,也都是反的……”
“但,你却又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