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了笑:“大长老刚刚自己也说了,这种纸张是大靖皇室与贵族可以使用的…并不是大靖太子专属的,那自然就是但凡能够接触这种纸张的人,都有可能会是当初出面胁迫大长老的人。”
“我所依据的,自然不止是这一种纸。”
大长老说到此处时,忽然就有了一种傲气:“我在之后,也仔细的调查过这件事情。虽然没有更多明确的证据,却还是被我寻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当然,这其中,最让我肯定那人是允太子的,是当年送洛氏出嫁,允太子亲自走到我面前,跟我说了一句……洛氏不如你母亲美貌。”
大长老带着几分幸......
灾乐祸的开口:“我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允太子对你母亲觊觎多年……只不过,我并不知道,允太子对你母亲的觊觎,究竟是在他指使我做这件事之前,还是在那之后……”
南宴依旧神色淡淡,让想从她表情里发现什么的大长老,有些心生失望。
“这难道就是大长老所谓的蛛丝马迹?”她声音淡淡,让人看不出一丝一毫情绪的变化。
大长老呼吸微滞,忽然怀疑南宴这个人,究竟有没有情绪……她都不会生气的吗?
居然还能够如此淡定的反问他,抓他话里头的漏洞。
“我发现的是……祭司殿里,有人出卖南族利益获取财产,允太子就是通过这个人,带着手下,悄无声息的进入了菩萨洲。”
大长老目光陡然阴狠起来,像是怨毒了那个引狼入室的人一般……
“哦?”南宴看起来好像是也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
“我真的发现了,南族祭司殿里有人内外勾结!”
大长老都已经快要被南宴这个冷冷淡淡的态度给搞得魔障了,以为她又是不相信,都还没有等人追问,就上赶着急忙解释:“就是二长老!这么多年,他一直在二长老的位置上,无论大长老的位置,经历过多少人的更替,他都始终没有往上提一提位置的打算。”
“从前我也只道他虚伪,后来我发现,他之所以会如此,分明就是别有居心。”
“而这么多年以来,每一任大长老换人,都有他在其中出了很大一部分力。如果不是我早早发现了他这背后的龌龊与算计,恐怕今日坐在大长老位置上的就已经不是我了。”
南宴笑了笑:“现如今坐在大长老位置上的,也的确就快不是你了。难不成这其中也有二长老在里面算计吗?可我怎么记得……是大长老自己作死,做茧自缚了呢。”
......
她神色淡淡,依旧是给了大长老一个“她不信”的错觉。
“大长老这话,实在是不能够完全让我信服。”
南宴漫不经心的开口,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慵懒。
偏就是这个样子,让大长老更加的不敢大意……
他忽然间灵机一动:“大靖如今的太子,近年来,也与二长老往来密切,未必就不是同先前的允太子,有着一样的目的。”
南宴挑了挑眉:“即便如此,这也只不过就是大长老你自己的猜测罢了。”
她笑了笑:“大长老依旧还是不能够说服我呀。”
大长老:……
那就谁能说服你,你就找谁去吧!
他直接就想要撂挑子不干。
只是这样英勇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
他脑子里,又忽然多出来一件事儿……是啊,这样重要的事情,这样重要的线索,怎么往常的时候,就被他给忽略了呢?
“我还有一件事,或许可以证明我所说之是非虚。”
“是吗?那愿闻其详。”
南宴笑了笑,目光平静的看着大长老,仿佛就是在等着听个笑话一般,没有任何的神色变化。
大长老的呼吸微滞,忽然就又多了几分压迫感……
他下意识的斟酌着用词,好半天才开口道:“明斯允派去联系我的死士,同当年跟在允太子身边的一个人很像,只是年岁不大相同,但算着时间,倒的确很像一个人……或许,明斯允身边的那个死士,就是当年知道如何进入南族的人之一,且那条隐秘道路,至今还保留着!”
这倒是一个意外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