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凉凉的看了......
太医一眼,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曾在古籍中看到有一种药物,可以使人气息全无、脉象全无,当此人被认为已经死了之后,经历停灵、下葬……又会重新活过来,不过那个时候,人已经因为此药物被腐蚀掉了大部分的生机,即便苏醒过来,也会很是虚弱。加之那个时候,人已经被埋在了地下,人没有办法从棺材中爬出来,很快就会窒息而死。”
南宴看了眼司予白:“太子殿下,此时就很像书中所记载的情况……且我确实以南族秘法,感受到了殿下体内的生机流动,不过是已经在逐渐减弱了。”
“那你可有办法救爻儿?”
乾元帝心急之下,连司予白的小名儿都喊出来了。
南宴诚坦的摇了摇头:“我并不通晓医理,也只是在古籍中见过这种案例罢了。”
乾元帝瞬间就失望了许多。
可只要儿子还活着,就总归还有希望。
“那书中可有写解决之法?”他不大死心的追问。
南宴略犹豫了片刻。
乾元帝一看她这样子立马就燃起了希望,催促道:“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了……”
此时还有什么比救大儿子更重要的?
南宴看了眼乾元帝,忽然感觉有些猜到了背后之人的意图……
她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从医官到文武百官、皇亲贵胄、权贵亲眷。
最后淡淡的开口:“须得以至亲之人的心头血,喂养足足九九八十一日,方可缓解这药的作用。”
南宴看着当即就要让人拿刀子过来的乾元帝,阻拦道:“圣上倒也不必冲动,且不说这法子是否真的有效,单就是这九九八十一至亲,就很难寻找。”
她再次环视了一圈四周:“若不能及时连续供应八十一天,那圣上此时放多少血都是无用的。”
“必须得一人一次......
?”乾元帝将要动刀子的手,忽然顿了一下。
南宴:“倒也不是必须得一人一次,而是一个普通人的血量,恐怕不足以供应一天的。”
眼见着乾元帝愣在原地,南宴略扯了扯嘴角:“圣上倒也不必着急,殿下如今只是昏睡几日,并不会影响性命,只要尽早找出更好的解决之法,殿下就一定会无碍的。”
“果真么?”
乾元帝犹疑的看着南宴,实在是此时六神无主、一无所知,能相信能抓住的稻草,也就只有南宴一个人了。
南宴笑了笑:“殿下是我的未婚夫婿,我对殿下的惦念忧心,比之圣上只多不少。”
“那就全力查!”乾元帝目光扫过众人,冷声下令:“查是谁给太子下了这阴毒的东西!若能及早交出破解之法,朕可赦免其罪!”
往年极受重视的秋菊宴,因为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几乎每个人都会败兴而归,甚至是心有戚戚。
不过,这都不影响南宴的铺子开张。
只是,好些个先前热情满满,说要来捧场的夫人们可就难受了。
眼下,太子正生死未卜,瞧圣上的那个意思,也是没有继续再追究太子的想法…尤其是南宴身为这件事情的当事人,也是丝毫没见责怪的意思,指不定废太子这件事儿,就单纯只是他们剃头挑子一头热。
众人认清楚了这个事实,自然就不敢再怠慢司予白。
更何况如今也算是认清楚了司予白在乾元帝心里头的地位。
也正是因为认清楚了这个,才会更加的难受……
乾元帝明显是在乎这位嫡子的,南宴瞧着也不像是不在乎的样子,可这太子还生死未卜呢,南宴的素菜馆,依旧还是照开不误,大肆庆祝,反倒是有些让他们拿不准主意,猜不透这位南族少主的心思了。
她这到底是在乎还是......
不在乎呢……
更让人纠结的是,她们都是事先答应过南宴的,若是不去,难免会把人给得罪了。
可要是去……正值太子如此境况,乾元帝看着他们毫无收敛的吃吃喝喝,会不会记恨上她们家男人,到时候来个穿小鞋?
不管众人的心里头是怎么纠结,南宴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依旧还是该干嘛干嘛。
开张第一天,众夫人心里头再怎么纠结,到底也还是来了。
南宴这家铺子开的并不大,不少人进来了,甚至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她们心里不免对此颇有微词,甚至是后悔今日过来了。
“地方选的略小了些,倒是委屈各位夫人了。”
南宴笑着开口,很是客气和善的样子:“不如等下子,我给诸位夫人免单吧。”
要不然,你本来是不准备免单的?
众人心里几乎都腹诽了这么一句。
但面上还是得跟着客套客套:“南姑娘这话可就是埋汰我们了,我们今个儿是来捧场的,哪能够不给钱呢?”
“是呀,不仅不能不给,还得多点多吃才行,这头一天开业,怎么也得争个吉利的好兆头,拼个开门红是不是?”
不少夫人都跟着附和起来,甭管情愿不情愿,这点钱是肯定得花了。
南宴自然也没有财神爷上赶着来送钱,却把人往外赶的想法。
只是,等她让人把菜单拿上来的时候,众夫人却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