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有所不知,平日里出来接待的那位住持,并不是定安寺真正的主持……”

???

南宴一脸茫然……前世她虽然很少踏足定安寺,但因为定安寺的斋菜出名,她多少也是听过不少相关八卦的。

没有听说这定安寺竟然还有两位主持啊?

“定安寺真正的主持,平日里很少出现在人前,他的身份,也只有大靖的历代帝王知晓。”

司予白脸上多了几分难看:“我也是无意间,在皇帝老子的书房里头,见过一次那个人,才隐隐约约知道了一些。”

“那位住持不是大靖人?”南宴问。

司予白:“我估摸着是这样的,那人的模样好看,却跟大靖以及周边部族的长相天差地别,最不同之处,就是他的一双眼睛是绿色的,瞧着不像人,倒像是什么山间妖精。”

“那倒还真是稀罕,听殿下如此说,我更想见一见。”南宴很是认真的说道。

司予白的那股子小醋劲儿,立马就上来了。

“那家伙既然让人给你留了书信,想来也是有几分想与你见面的,你给他回一封信,说不定就能见到了。”

他臭着一张脸:“只不过那个人脾气古怪的很,今儿个说去云游了,明个兴许就回来了,也可能今儿个还是在大靖,后个就在千里之外了,跟着海商出去游玩一趟也不是不可能的。”

南......

宴仿佛是丝毫没有察觉他的不快一样,煞有其事道:“那我等下给他回一封书信,让人送去定安寺。不管怎么说,人家给了这么珍贵的菜谱,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回个礼,说声感谢。”

司予白是真的气了……

南宴却忽地笑了起来:“我真应该让人给殿下拿一面镜子来。”

“拿镜子做什么?”司予白茫然。

南宴:“让殿下好好的看一看,殿下此时有多像个酸醋成精。”

那小嘴儿撅的,都快能挂油壶了。

“既然殿下不喜欢,那我们就不提定安寺的住持了,左不过也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南宴轻笑着揭过话题,没有再继续提定安寺住持的事情,倒是问起他另外一件事情来:“殿下来时,还说有事情要同我说。如今这都过去好长时间了,不知殿下想同我说的是什么事?”

“啊,哦,就是铺子的事情。”

司予白偷偷打量了南宴一眼,见她神色间并没有什么勉强,不是为了粉饰太平,才说不提定安寺住持的,心里头稍微松快了一些。

他笑着道:“我今个儿让人打听了,尾四胡同那儿,有家铺子正准备挂售,听说原主人犯了点事儿,被罚了一大笔代罪金。因为一时凑不上这么多钱,就把这件铺子拿过来抵债,所以现在这铺子挂的急,价格也低,我去瞧了瞧位置,不算很偏僻,算是闹中取静的那种,格局什么的也都还可以,就是前面儿的铺面儿太小了一些,不过后面的宅子大,就算是住进十来口人,也完全绰绰有余。”

听到尾四胡同这个地方,南宴没什么意外的挑了挑眉。

南宴笑了笑:“是吗?那确实不错,正好我也不想要太大的铺面,若住宅区够大,那就更合我意了。”

“这是那铺子的格局图。”

司予白掩耳盗铃似......

的,将南宴给他的那几张菜谱折好揣了起来,然后递了张图纸过去。

南宴瞥了他一眼,对他的那点小心思,也没有戳破。

她专心看起图纸来。

抛开这背后的阴谋算计不说,这家店还真就是她心里头想要的完美格局。

要是能再有个地窖,那就更完美了。

心里头想着,她也就没防备的问了出来。

司予白虽然奇怪她找地窖做什么,却也没什么隐瞒的指了图纸上的一处地方道:“这个柴房里头,有一个地窖入口,不过瞧起来地方不是很大,估计只能少量存放一些白菜土豆,放不了旁的太多的。”

说着,他还止不住说了件奇怪事儿。

“我听经办这件事儿的衙役说,这家的地窖不止一个,只是另外的两个,他们怎么也没找见,好在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们也就没有继续找了。”

司予白道:“听说这家的地窖里面放了好些生活日用品,甚至连床榻被子都有,像是用来住人的样子。可这家就只有房主跟他的妻子,连儿女都没有,地方也都是够住的,不知道怎么会想到住地窖里去。”

地窖……

南宴闻言,拿起图纸来,又仔细的看了好一阵子。

她略皱了皱眉,问道:“这附近其他人家的格局图,殿下可有?还有附近街道的布局……”

“这怕是得去工部衙门找了。”

南宴略想了一下,将图纸折上交还给司予白收好,然后道:“走!咱们去工部衙门!”

“啊?”

司予白愣了一下:“现在?”

他抬头看了眼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