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如此说,焦耳才放下心来,重新露出了笑模样。

“如何?可吃出来是什么了?”南宴笑着问她。

焦耳道:“这寺里头的斋菜味道确实不错,可惜里头加了不干不净的东西。”

她脸色一板,很是愤愤不平的样子:“姑娘,这群和尚真是太过分了,自己装模作样的在这修行戒色,却给您下暖情的东西,实在下作!”

“竟然是暖情药?”南宴有些讶异。

她只知道菜里被加了东西,却分辨不出具体的是什么。

焦耳点了点头,脸上的怒气更明显了:“正是呢!还是极为烈性的那一种。”

司予白下意识问:“哪一种?”

问完他又觉得不妥,尤其是想到了廿九在林中对他的躲避,更加心生尴尬。

好在焦耳只是看了南宴一眼,就脆生的回了他的话:“不知殿下可曾听说过烈阳春?”

司予白茫然的摇了摇头。

焦耳嘻嘻笑了声:“殿下不知道也是正常,这都是江湖上,一些下作门派惯用的玩意儿,不过,京城好些个画舫近来也酷爱用这些咧。”

南宴瞪了焦耳一眼:“说重点。”

焦耳缩了缩脖子,忙着重解释起烈阳春来:“这药的作用,也就是寻常暖情药那样,服用之后会不自觉的找人交合。不过烈阳春之所以出名,又为那些下作门派所喜,就是因为这药有化功之效。寻常人吃了,也不过是于情事上略有些助力,可习武之人要是服了这药,不仅会欲念加深,还会被化去功力咧。”

“内力越是深厚之人,吃下去的效果就越是明显……所以江湖上那......

些臭名昭著的门派,就惯爱用这种药来折磨正派人事,既废了人的内力武功,又损了人的尊严骨气,到最后,就算人还有得救,也多半是不愿意活下去了的。”

随着焦耳的解释,司予白的脸色一寸一寸白下去。

内力浑厚之人……那不就是针对卿卿的吗?

他倒是也学过几年武艺,可顶多也就是些防身的花拳绣腿,拿到卿卿面前,也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卿卿……”

司予白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滔天恨意与后怕,若非卿卿警觉,这会儿指不定已经发生了什么无可挽回的后果。

南宴将人的神色都看在眼里,好笑的上前,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殿下莫要被这丫头的夸大其词给吓着了。”

说着还瞪了焦耳一眼。

焦耳委屈的瘪了瘪嘴:“婢子实话实说,没有夸大其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