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司予白净面漱口,都收拾妥当以后,两个人简单的吃了顿斋饭,又略歇息着说了会儿话,才终于起身去后山转悠了。

“要是这一次,能够找到定安王妃的尸骨就好了。”

司予白走在路上,一时有些忍不住道。

南宴嗯了一声,他立马就开始碎碎念起来。

“说实话,这些年我看着谦谦一到秋菊宴的时候,就难免会有些克制不住的,流露出难受的神情,我这心里头也是很不好受的。”

司予白叹息了一声:“往年,每每到了这个时候,他都是不跟我们一起玩的。偏偏今年,皇帝老头不知道怎么突然管起闲事来,非要谦谦和尚出席秋菊宴……”

“秋菊宴?”

南宴停下来,神色微惊的看着司予白:“定安王夫妇,是在秋菊宴那天出事儿的?”

“是,是啊……”

司予白没想到南宴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还微愣了一会儿,才总算想起来解释:“不过,说是秋菊宴,但和现在的秋菊宴,却并不是同一天。”

他哼笑了两声,似乎心有不屑:“说来也是够奇怪的,这什么秋菊宴,说白了,也就挑个宫里头菊花开得好的日子,给各家适龄的男女下帖子,邀进宫里头来,说是赏花,实际上就是牵红线。原也不是年年都办一次的,这日子更是没那么固定,像定安王夫妇出事那年,就因为天寒,菊花开的略晚了半个月,秋菊宴的日子就也跟着晚了的。”

“等到了德妃负责主持这什么秋菊宴以后,日子倒是固定下来了,好像宫里头有多喜欢给人做媒似的……皇帝老子竟然也不觉得铺张浪费了,一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

......

司予白显然是对那什么秋菊宴,有了极大的意见。

“这倒是有意思了……”南宴淡淡的道。

“看来很多事情,不仅仅是跟德妃娘娘的关系缠绕不清,跟这即将到来的秋菊宴,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呢?”

她目光微凛:“圣上大抵不会无缘无故的,就让谦谦大师参加这样明知会让他不舒服的花会。况且,殿下刚刚也说了,这秋菊宴就是给年轻男女提供的相亲的场所,若真有看对眼合适的,倒也成就一桩姻缘。”

“可无论怎样,谦谦大师如今的身份都是个僧人,难不成还有谁……想给一个和尚指婚?”

南宴的话,提醒到了司予白。

他眯了眯眼:“给谦谦指婚……还真的不是没有可能。”

南宴略挑了下眉,看着他。

司予白叹息了一声:“谦谦到底是定安王府唯一的血脉……皇帝老头心里头未免不会有什么想法。”

他说着,又一次懊恼起冲动提起悔婚的事来。

“可惜我现在进不了宫,连想打探一下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