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都已经死了,只要他不说,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
他神色如常,好似刚刚的惊慌只是错觉:“南姑娘怕是平时看多了话本子吧,以后还是少看些吧,姑娘家家的,满口荤话阴暗事儿,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何况,皇家里的贵人们,最忌讳的就是不吉利事儿了。”
安郡王笑了笑:“南姑娘这些莫名其妙又怪吓人的话,以后还是不要拿出去说了,免得给自己招来祸事。”
“安郡王果然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南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声音缓缓,不冷不热:“是在京郊的皇庄里吧?那里寻常人靠近不得,既安全,又不安全。安全的是不会有太多闲杂人等出现打扰,窥见贵人们的丑态,不安全的是,真在那里头出了什么腌臜事儿,连个求救报案诉公道的机会都没有。那是郡王十几年来,第一次去皇庄吧……”
安郡王听到此处,嘴角抑制不住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来。
是啊,第一次呢。
身为皇长子,他却打从记事起,就未有过任何机会参加宫宴。
甚至一切跟皇家沾边的东西,他都是碰不得的。
哪怕只是一些皇亲国戚家里的纨绔子,进出京郊皇庄都比他自在随意。
南宴瞧出他眼底深藏的恨意,嘴角微微勾起。
一个人,心里有恨,也不完全是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