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低头瞧见南宴眉间仍未散去的愁色,他又理智下来。
卿卿还是在心痛那件心爱之物吧?
“我刚刚无意中听见你同丫鬟说话……”
司予白斟酌了一下措辞,小心观察着南宴神色上的变化。
见她不似生气,才放下心来,试探着询问:“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摔坏了?要紧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看看能不能替你寻个一样的补上?”
司予白藏着一些小私心,又隐隐有些期盼。
南宴却是一脸茫然:“有东西被摔碎了?”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焦耳是小声嘀咕过一嘴?
“那兴许是吧,不过想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南宴神色淡淡,并不在意的样子。
她来时就决定好要长住了,重要的东西自然是都收拾起来,打包带过来了。
留在棠梨院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金银玉器罢了。
碎了丢了,能追回索赔就追回索赔,无法索回的,也没什么值得伤神的。
她库房里值钱的玩意儿、稀奇的珍宝不少,能让她上心在意的却不多。
些许身外物罢了。
不过,她也不会任由人故意打碎了她的东西,还大度原谅就是了。
司予白闻听“不是什么重要东西”几个字,眉目轻皱。
难不成……被程氏打碎的,其实是他送给卿卿的东西?
是了,好似是有一年卿卿生辰,他打了一对自认为雅致,却被不少人摇头说土气、没眼看的杯子送过去。
那时,他也犹豫着要不要送了……是戊戟说,他这般费心费神做出来的物件,哪怕丑了点,不实用了点,卿卿心中有他,也必然不会嫌弃的。
司予白越回忆,越想重回过去给那时蠢笨的自己两巴掌。
“是这样啊……”他语气里浓浓的失落,藏都藏不住。
“殿下怎么了?这般关心我院子里被打碎了什么……”
南宴犹疑的想着,司予白莫不是想找个由头送她东西?
那她是不是也该给个机会才行?
不然两个人如此僵着,这退婚风波闹出来的情绪,何时才能消散掉。
她还想跟司予白关系更进一步呢。
想了想,她唤了焦耳过来。
“你刚刚可有说,程氏在我院中打碎了什么东西?”她直白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