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刘依陌才是不加遮掩的。
虽然只是女子,可那气势和她以往行事的样子,却让年喜看到了刘依陌最该有,也最真实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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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蹄漫漫,刘依陌闲适的摆弄着指间的狗尾草跟年喜打听:
“翠翠婶子都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是首饰还是漂亮衣裳?”
年喜笑了笑,看了她一眼打趣道:“你说的东西这天下的女子都喜欢才对。”
这么说倒也是,刘依陌点了点头,也不去费劲儿思索了。
明儿就是好日子,翠翠婶子成了她奶的干闺女,那就是她的干娘了,她也是有娘的人了,那满足一下女人那些小心思,也算是孝顺吧?
刘依陌心中有着思量,嘴上却没闲,跟年喜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那你想过以后做什么吗?”怕不够明确,刘依陌又特意追着点了一句:“可曾想过将读书做为出路?”
在这个时代,士农工商,农虽地位靠前,可事实却是,谁都能踩上一脚,而作为农家子,唯一的出路就是走科举,改换门庭。
未想,年喜听了这话却是忙不得摇头:
“我不是读书那块料,当初永康叔教我认了一些字儿,就已经让我头昏脑涨的了。”
听见这个名儿,刘依陌的身子顿时坐的直了些:“当年我爹跟你关系可好?”
刘依陌一直都对什么都淡淡的样子,与他说话时更是如此,这还是刘依陌第一次这么热切,年喜挪了挪屁股,只觉得喉咙在这一瞬间都冒起了烟儿:
“那时候你还小,但永康叔却是看着我们长大的。
他待我们都极好,你作为他的闺女,更是在他的背上长大的。
他告诉过我们,要是有机会就去读书,要是实在读不起书,那也要识字,当初,我们就是他教的。”
说着,年喜真的哽咽了:“要是康叔没被那些贼匪害死,不单你不会受那些罪,我们也会比现在出息。”
少年郎的感情总是充沛的很,刘依陌挪了挪屁股扯过一张草纸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