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缩着脑袋压低声音说话的样子活像做贼,笑的马翠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抱着肚子连连摆手说不出话。
刘依陌就把糖水塞到了她手里:“我给婶子冲的饴糖水咧,温热的,喝着正好。”
哪怕马翠此时笑的不行,听了这贴心的话还是忍不住心尖一痒,随手抹了一把眼泪,就把碗往嘴边凑。
吓得刘依陌一个劲儿的在一旁念叨:“慢点,慢点,笑的厉害再喝的快,小心呛着。”
马翠眉眼带笑的将一碗饴糖水都喝完了,心情也平和了下来,扯着袖子就要抹嘴巴,却不妨被刘依陌塞了一张帕子在手里,偏头就对上了少女嬉笑的脸:
“您使使,就当我孝敬你的。”
虽然她这模样有些欠打,可不可否认,这一套对她来说很受用。
马翠就一边用帕子擦嘴,一边说:“咱们乡野农户,我是野惯了,又上了年纪,你养的这习惯好!”
她说着小心将帕子折好收进了袖袋里:
“时才你开门我就看呆了,你这相貌,可真的像极了你父亲,好看,又有着说不出的英气,你瞧瞧,只在家待了这么几日你就漂亮明艳了,若是他们……”
马翠说完,惊觉说错了话,就打了一下自己的嘴:
“不说这些,我今儿来是你叔看见你家的地干了,让我来问问,今年是怎么弄啊?”
刘依陌一听,对于自家奶掐人的那点好奇心就没了,转而道:“从前是怎么弄的?”
“这样的年景少,但也少不了要找人担水,这人情往来要不是用银钱就得开顿席面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吃一吃。”
刘依陌听了就明白了:
“这事儿不急,一会儿吃了饭我跟您先下地瞧瞧去,这多长时间不下雨我们就挑多长时间的水不成?太耽搁功夫了,还容易中暑。”
虽然你说的有道理,可是咱们庄户人家干的就是这些活啊,马翠看着刘依陌脸上的不耐,到底没说话,只当她是不懂。
“那你就跟婶子商量商量,我这就得回去了!”
即是吃了饭,刘依陌也就没留,一路送她出了门,转身就进了灶房,搅了搅已经浓稠的粥,扯着嗓子吆喝:“奶,吃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