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静姝的目光变得冰冷起来,她还是太过弱小,单单是永安公主一个人要陷害自己,自己都只能忍气吞声,可见自己的力量到底有多不足,往后要如何去面对后宫里的那一整股势力呢。
……
另一边,沈氏捂着脸回到了自个儿家中,只见两个女儿在一旁玩着些小物件,脑海中忽然回想起颜静姝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便骂道:“你们这两个没用的东西,还有心思在这玩!”
两个姑娘显然被吓了一跳,吓得手中的珠子都掉落下来,定睛一看,自己的母亲两边脸都红肿了起来。
“娘,您这是怎么了?”颜怀玉看着沈氏脸上两个大大的红印子,明明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不由得问道,“您不是去参加冬日宴吗?”
“还说!”沈氏一张嘴,两面红肿的脸颊就撕扯得极为疼,“要不是你们两个没出息的,死都不肯去,怕丢人,我还用得着一个人在那说话挨骂?”
“如今人人都在看我们的笑话,”颜怀雪看着呲牙咧嘴的沈氏,心想这个从前就只有表面过得去的官太太如今变成这样,“去什么冬日宴,也就娘亲你还在这里抱什么白日梦。”
颜怀雪经过这些日子,早就绝望了,她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如今还有一个入狱的爹,想嫁个好人家都难。
“雪姐姐,你少说几句。”颜怀玉看着沈氏满脸伤,又扭头看了看一脸麻木在低头玩珠子的姐姐颜怀雪,不由得想起爹爹出事的这些日子,自己一家三口轮番在各个族人家里寄住,处处看人脸色。
从前那些因为爹爹而来巴结自己母女三人的族人,动不动就是冷嘲热讽,暗讽她们母女三人是吃干饭的。
重压之下,母亲开始咒骂那些族人,连带着父亲和她们也骂了起来。
“娘亲,你快喝些茶。”颜怀玉捡起地上的珠子,将它放在桌面上,又沏了一杯茶,耐心问道,“今日冬日宴,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还能什么事!”沈氏接过那杯茶,回想起今日发生的种种,不由得怒从心起,“颜静姝那一家,府里头竟然住了个永安公主!还有那个傅淮珩,竟然成了当朝的武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