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顿时静默。
如今说大话自是谁都敢说,可若是想起来当初朝政动荡时大雍上下,大家还是会忍不住心尖发颤。
宣帝篡位过后,周边附属国都想趁乱从大雍分得好处。九年前第一个打这个主意的襄垣,现今已荡然无存,战王也是那时在边关打出来的威望,如今朝中自是无人能及。
就连司马宇也是要另眼相待的。
司马宇斜眼望了一眼身侧的杨太傅:“太傅是文官,说倒是比谁都说的快,只是不知太傅出声前可有想过,如今的安稳日子都是谁给你的。诸位可莫要忘了,战王的官饷官职不占国库半分,便是王爷不要,也轮不到你们头上去。”
正是因为现在想清楚了,殿外静到落针可闻。
战王的封号都是厮杀出来的,朝中也未有战王的半分军饷,且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又怎会是他们轻易能得罪的。
杨太傅花白的胡须抖了抖,看到右边一众武将们含着怒火的眸子,气恼甩袖站回自己的位子。
宋霖走出,拱手道:“皇上,臣以为战王到底是个武将,朝中之事王爷许是不甚感趣,若是皇上要罚,适当便好,既当提个醒,也不至于损了皇上与王爷之间的兄弟情谊。”
殿外众人隔得远,看不清宣帝的面容,可三宝此时却感受得真切,皇上已是动了怒。
宣帝放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凝视殿外半响,倒是先笑出了声,似是很满意这番回答。
瞧着殿外一众臣子,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缓缓道:“宋爱卿说得是,朕还想与皇弟关系如幼时那般,杨太傅下次可莫要再这般说了。”
顿了片刻后,宣帝看向司马宇及身后的一众武将,眼中精光一转:“战王这些年为大雍的所作所为朕也看在眼里,日后便按月发放俸禄,若是皇弟未能上朝,就按照规矩相应扣些,如此也算公允。
另外,朕深觉各位将士们护我大雍不易,上次镇北侯家的小将军朕赏赐得少了,念其在边关战功卓著,今日便也一并加赏,封为征南将军。”
镇北侯面露喜色,率先站出,随后萧珏也从队列中走出。
“臣多谢皇上恩典。”
司马宇看了眼宋霖,两人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个意思后站回了自己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