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样说,但许坤和莫广袤都明白不仅仅是这样。如果只是有所图,以夏怀信的财势和开出的条件,他和许坤都不是最优的选择,或许连中上都够不着。他在帮他们,近乎执拗寻求双赢。
可夏怀信并不在乎这些,从头到尾只专注一个问题,“莫广袤,你想好了吗?”
莫广袤摇头,半晌后,哑声打破漠然,“我都信不过自己,又怎么能肩负别人的信任呢?”
这话不是推辞,是莫广袤由内自外的自我怀疑、难以消解的茫然。这几日,他不止一次模拟答应了夏怀信之后可能出现的场面,不是没激动过,可每回都只能持续一瞬,然后又归于冷寂。
这样的他,基本是个废人了,无谓再去连累他人。
夏怀信听着,忽然轻笑出声。
莫广袤的视线冷凝,瘦削的脸也是,“你笑什么?”
夏怀信闻言,稍稍敛了笑,低声对他说,“如果只是这事儿,我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因为.....我和你一样。”
夏怀信....怎么可能和他一样?这话别说莫广袤不信,放出去,绝大多数的人都会认为他口花花胡绉。
他不管不顾,兀自补充道,“可能你觉得不可能,但事实就是这样。在我身处的世界里,没有人会相信夏怀信能干出什么大事儿,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兢兢业业是一生,吃喝玩乐也是,真没必要太为难自己。”
但现在,他的想法发生了些改变。
吃喝玩乐是轻松,是自由,可也仅限于此,没办法给他带来更高层次的满足,又或许是他变得更贪心了。他想得到爷爷和许老的赞同,想看到明芮希水润的杏眸因他亮起微光,想更多的人能站在阳光下肆意明亮的笑......
“莫广袤,我真正所求不是找个替我打工的人,而是在找同类,并肩者。希望有一天,我们能让所有人知道,混和无能只是我们选择的生活方式,只要我们想,我们能做得比任何人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