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挺喜欢那姑娘的,但是没什么结果的,像我们这些人……哪儿能真想和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玩玩还行,带不到家里去的,”赵西政拎着标书,指腹蹭了蹭有些粗粝的封皮,“嫂子,过一阵子,你走前还得麻烦你开导开导她了,我没这个本事跟她说清楚。”
听来,就是打算冷冷处理了。
“你……”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怎么不试试?”赵西政坐在高脚椅上,全落地的玻璃,客厅的一隅就是向日花田,一看这工程就大。
前一阵子,罗秘书联系不到黎羡南,就来联系赵西政,那个五十多岁的老死板拎着公文包,斟酌地问黎羡南最近在忙什么?
赵西政当时正在牌桌上,知道罗秘书是黎羡南他爸跟前的人,为表尊敬,还特意把烟熄了从牌桌上下来,问说怎么了?
罗秘书说,最近黎羡南怎么老调专机,以为跟你出国玩去了,还说最近黎羡南投了个商场,怎么开到了科技园?
最近黎羡南电话也不接,也联系不上人,柯棋含含糊糊打马虎眼。
赵西政也糊弄过去,结果偷摸着来看,发现开满院子的绣球花,密密麻麻,这花娇贵,在隆冬天两三天就凋谢了,黎羡南两三天就让人换一拨。
在说科技园那边的商场,选址也不好,清清冷冷的,就是顶层一个餐厅,赵西政直觉玄机在那,去了一看,果然,一看那铺了满墙的绣球花,就知道是谁做的,为谁做的。
黎羡南确实有点疯了。
“叶绯,像我们这些人,从小锦衣玉食的,虽然叛逆归叛逆,但我们也离不开这样的生活,你让我去当个普通人,我没这么大的勇气,说白了,权衡利弊,我们只为自己,没那么阔气为一个女人跟家里闹翻天。”赵西政难得用这样正经的腔调跟她说话。
叶绯沉默听着,眼里好像有点发暗。
这话听着好像隐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