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能在一起的日子——好像走在一座垂垂老矣的桥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桥就会塌了,行人的大梦还未醒。
叶绯是过分地乐观,秉承着把每天当作最后一天来过的,努力让自己别胡思乱想,可有些情绪总不太受控,因为一两件小事就波动。
赵西政最近玩的格外疯,三天两头出国跑,要么跑去三亚,要么去港城和澳门赌上好几天,输光了身上的零花还一脸笑意。
仿佛疯了。
齐明远隐晦地说,赵西政的安生日子可能快结束了。
齐明远没多说,叶绯却明了,不是要收心继承家业了,是快要安定下来了。
恍惚半年间啊。
她和黎羡南又能有多少安生日子?
叶绯揽着他的脖颈,笑着笑着,笑容就慢慢收敛了。
“怎么了?”黎羡南是眼看着她的笑容寸寸褪去的。
“黎羡南,我就是想起了一个命题。”
“什么命题惹我们绯绯突然难过了?”黎羡南是想哄她的,语调带点笑意的时候,一开口就能让她心软下来。
“就是,一段感情你明知是悲剧收场,你是选择开始呢,还是干脆不要开始?”
叶绯只是想平静地叙述出来,可是话说到最后,语调染上酸涩,眼眶也泛着酸,她鼻子皱了皱,比起眼泪,是心如刀绞来的更快一些,她说完,不敢看黎羡南,视线垂下来,眼泪控制不住滚下来,她慢慢说,“可是已经开始了……”
黎羡南没有说话,叶绯的后背抵在玻璃围栏上,他伸手揽着她的腰,叶绯顺从地靠过来,踮着脚抱住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