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译第一次被接到我家的时候, ”赵西湄倚靠在沙发上拨弄手机, 说,“他那会挺狼狈,又瘦又高, 眼睛好看,像个被虐.待的熊猫国宝,鹿这个字么……我当时把他名字和另一个姓陆的名字看错了,都是缘分,不然叫韩潘达……怎么一股网红味呢。”
赵西湄懒笑,叶绯又问她,“你要不要把那个笔名,走一下程序要回来呀?”
“不要了,”赵西湄敛敛神色,笑笑说,“那个笔名下只有第一本书是我的,后面都是黄玲塞的枪稿,拿回来,我也觉得没什么意义了。”
那天阳光不错,赵西湄跟叶绯讲起一些往事,那年赵西湄跟家里闹得不太愉快,倔劲上来不信自己不能自力更生,想着自己从小就给一些杂志投稿的往事,赵西湄第一次尝试写了一本小说,在小说里圆了一个暗恋成真的梦,昼夜文化是第一个对她抛出橄榄枝的,黄玲又是当时的明星主编,出于杂志的滤镜,赵西湄签了合同。
“其实那本稿费根本没多少,说来不怕你笑,黄玲一直打击我,骗我签了二十年的合同,后面两次加印我都不知道,”赵西湄说,“后来我被别家挖走,才知道这些。”
“赵西湄,你一定可以的,”叶绯认真说,“你以后肯定会成为知名作家的。”
赵西湄笑笑,说饿不死我就行了,这行没安全感。
大三那年也像是分界线,有些同学在准备出国继续读研,意味着提前一年就要开始准备,有些同学预备着去找工作,所以现在在物色实习。
叶绯仿佛站在分岔路口。
叶绯问薛如意什么打算,薛如意神色黯淡了几分,“我可不想继续读研了,就老老实实工作呗。”
叶绯最近在朋友圈里都没怎么看到赵西政的动态——其实赵西政对薛如意,根本也谈不上几分认真,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对小姑娘也是真的拿捏。
他想起来,托人来送餐,还记得薛如意的生日,托人送来限量版的包,他不记得呢,消失好几天。
气不气?恼不恼?可你去问,他可能还要无辜的问,我们不是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