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绯就这么抱着他腰没松手,鼻息间都是茶香的烟味和一点沐浴露的味道。
叶绯挺聪明的,没有问要是今天不来呢。
要是今天不来,可能界限也就差不多到了吧。
叶绯松开手,往后看了一眼,房间里有透明的造景,里面燃着没声音的火,桌上的水晶烟灰缸里不少烟头,看着真是在这等了很久。
客厅里铺着米色的地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其实他们很少在客厅里呆着,卧室里也铺了地毯,是那阵子专程给她做的。
叶绯上楼的时候问他,“以后地毯会去掉吗?”
黎羡南跟在她身后,没答,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叶绯想开门,黎羡南的手越过来,搭在门把手上,叶绯就在这么狭小的地方回过身。
黎羡南比她高了一头多,深灰色的睡袍松松垮垮的,露着的脖颈线条漂亮,微突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就这么低头看过来。
充满着一种被性感浸泡过的危险,像冬天街头卖的热红酒,以前跟薛如意卖过一杯,店主说加了水果煮过就不会醉人了,可是一杯喝下去,回去之后脑子还是像醉了似的蒙着一层水雾。
黎羡南觉得真是有意思极了——
地毯会去掉吗?
这问题好像真没那么单纯。
说她清醒,也是真清醒,可到底也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他比她年长这十岁,什么看不明白?
得亏了是遇上他。
不然这三十多的男人,拿捏一个小姑娘还不是轻轻松松?
黎羡南笑着俯身靠过来,问她,“绯绯,是想问地毯还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