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裹在冷冷的冬风里,却让人觉得心口泛着涟漪。
叶绯顿了几秒才意识到他是在跟自己说话。
风吹着,黎羡南伸手,把薄毯帮她拢了拢,指尖蹭过她的手腕,有些痒。
“我二十二岁了,我活的很循规蹈矩,”叶绯转头看着他,唇动了动,“我犯傻一回,你会觉得我脑袋空空吗?”
她是坦诚的——
燕京大学和市状元这两个词组在一起,跟脑袋空空其实并没有任何关联。
她就这么坐在这里——黎羡南觉得好像雾里看花,看来看去,也到底只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
“没关系,傻完了,你就会长大了。”
“也是你说的,你不甘心的。”
黎羡南转头看她,她也在看着他,这副坦诚到让人无言的模样,是会让人喜欢的。
只是人群中很无意的一眼,一些泛滥的心动就像蒲公英四处散开。
在他即将对人生和孤独妥协之前。
心动是突然降临的。
只有反复质疑的人,才会在一件件小事里反复确认爱在不在。
黎羡南笑了笑说,“我好像一直在等一个人。”
“你等到了吗?”
他没直接回答,他倚靠在长椅上,手臂搭在椅背上。
“绯绯,”他动了动,突然拉起了她的手,他的掌心很宽厚,很干燥温热,他拉着她的手,右手的食指在一笔一笔地写下他名字的笔画,“不论怎么选择,人生都会有遗憾,如果你觉得跟在我身边不会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