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陈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神态平静并无变化。
“我想问问,房相当官是为了什么?”
陈策端起桌上的茶杯,感觉温度刚刚好,不由得双手握住。
“自然是为江山社稷,天下百姓。”房玄龄坐直身体回答得铿锵有力。
“不错!房相心中有日月,手里有乾坤,这对百姓是天大的好事。”陈策把茶杯放一旁,“啪啪”的鼓起掌来。
只是这掌声听到几人耳朵,怎么觉得有点怪怪的?
陈策停下鼓掌后,问道:“敢问房相,一个快要饿死的人,他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一碗饭菜,或者是吃一顿饱饭。”房玄龄想了一下回道。
只是,这小子忽然拿什么饿死的人来说,到底是为何?
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故意转移话题?
陈策面色平静,继续问道:“对,一个快要饿死的人,最大的愿望就是想吃饱饭,那么一个快要冻死的人,他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呢?”
房玄龄想也没想的就答道:“快要冻死的人?自然是想穿一身暖和的衣衫。”
陈策颔首道:“不错,快要冻死的人,想穿一身暖和的衣衫。”
“一个人,在没有饭吃的时候,想着若是能吃饱,那该有多好;但是,当这个人,每天都能吃饱饭的时候,他又会想,如果能穿上一身暖和的衣衫,那该有多好啊;当这人穿上暖和的衣衫,每天能吃饱饭,他又会想,如果能住上不漏风漏雨的房屋那该有多好啊……”
房玄龄听到陈策的言论,不确定的问道:“白石县伯的意思是,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还是人的欲望永远都满足不了?”
哪知陈策摆了摆手,道:“你想多了吧,我的意思是,百姓的欲望其实非常简单。无非就是吃饱饭,穿暖衣,住不漏风的房子,家里有点存款,遇到病痛,看得起病。”
“而这些,房相觉得,光靠那一亩三分地,就能实现的吗?”
不等房玄龄说话,陈策继续说道:“不管是粮食,还是衣衫、房子等等,在白石城都可以用钱财买到。”
“你先别说,听我说完。”